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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吐珠宝
刀砍肚皮 他，50多岁的年纪，消消瘦瘦的身材，其貌不扬，其声不亮。 他，少时曾拜师学习武功及气功，尤以硬气功见长，至今仍拥有多门“特技”。 他，曾经收徒传技，并成立惊险气功团，挟艺闯荡江湖，足迹遍及粤、桂、琼三省。 他，名叫黎生，54岁，化州市合江镇塘乐村委会共话村村民，是个小有名气的“乡村特技人”。
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黎生，因家庭成份被划为“富农”，自小头上便被戴上了一顶无形的“帽子”，备受别人的白眼与欺负。父母甚至担心他长大了讨不到老婆，怕没人肯嫁给他。因为父母只生了他及一个妹妹，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孩，处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中，难怪父母会替他的将来忧心不已。 要改变“命运”，唯有靠“自强”。约1972年，黎生16岁初中毕业后，父母决定让他拜师学习武艺，既可强身，也可防身，至少不会再遭人欺负。这也正合黎生的胃口。于是，经一些“跑江湖”的人介绍，他先后请来了化南、梅等地的“师傅”到家中传授“功夫”。后来为了长期、系统、随时学艺，他主动出外拜师，先后遍访化南、梅、廉江及广西柳州等地的名师，学习武功、气功及偏门绝技。 那时候拜师学艺有个讲究，先要“立师”：买来一块猪肉、敬上一只鸡、点上一柱香。为了学到真功夫，黎生起五更、睡半夜，帮师傅洗衣服倒洗脚水，干农活做家务活，此外就是不懈练习武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时间的摸爬滚打，黎生终于学成了一身功艺，其中尤以硬气功及偏门特技最擅长。 “特技”青年回乡收徒授艺 学成归来的黎生已是20来岁的青年了。他先是到家乡的小学当教师，担任低年级学生的数学课及全校学生的体育课老师。期间，他开始收徒授艺，并以所学行医救人。一天，村民们集中在一棵老龙眼树下开会时，一名爬到树上玩耍的约10岁的小女孩不慎摔了下来，背部被露出地面的树根刺穿了一个大口，昏死过去了。村民忙找到黎生施救。黎生先给她止了血，再让她服了一剂药，小女孩便已基本康复，次日即能起来照常玩耍了。此事一下子就传扬开来，村民们都惊叹黎生为“活神仙”。 黎生收的第一个徒弟是他的同学、本村青年陈×贵，时间约为1977年。他教了陈×贵4年武功及气功。后来陈×贵到海南做生意，据说一次与别人发生冲突，陈×贵曾“打通街”，可见其功夫了得。 1978年，黎生收到首位女弟子——本村姑娘黎春×，用两年时间教会了她头功、肚功及腰功，这是气功的一种。她向后弯下身子，手脚到地支撑着，肚子上放上一块100多斤重的大石，一名壮汉挥锤猛砸大石，石砸烂而人无碍。 有一位年纪比黎生大得多的“老徒弟”翟某，1986年拜黎生学艺时已经50多岁了。翟某是化州河西人，本身已是身手不凡的功夫师傅，一次在化州街头看了黎生表演的特技后，深为叹服，当场表示要跟黎生学艺。在师从黎生的2年时间里，翟某学会了“肚面过车”等气功绝活，技艺更上一层楼。 每年，黎生都新收有10来名徒弟，而同一批跟他学艺的一般也有10多人。至今，黎生已收了190多名徒弟。 师徒远赴外地表演 身怀绝技的黎生成了村中人人敬佩的“师傅”，从此再不用担心受人欺负，而当初父母替他忧虑的婚姻问题，此时也已迎刃而解。1980年，黎生与邻村靓女周姑娘喜结良缘。 婚后，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历练技艺，他便尝试着带领徒弟到周边圩镇表演武术、气功等，兼售跌打伤痛药。1984年，他组织成立了“罗江惊险气功团”，团员基本上是徒弟，最多时有30多人，先后转辗广东、广西及海南等各地进行表演。每到一地，他们都联系当地正规的演出场馆，办妥相关手续才开始表演，决不到街边路头“开档”。而每次表演都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口碑不错。 黎生是个非常注重“武德”的人。他虽身怀绝技，但并不恃技凌人，反而以所学技艺扶弱解困匡扶正义。1985年，一次他带团到海南表演，到达海安码头时，遇到了这样一件事：一名打扮斯文的姑娘在一间饭店吃饭，叫了约20元的饭菜，可吃完后店主却说要70元。显然是店主见姑娘孤身一人好欺负，欲多收饭菜钱。而姑娘当时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店主便不放她离开。黎生在一旁了解清楚情况后，看不过眼，于是上前替姑娘讲情，但店主却不依。黎生便随后拿起一只空啤酒瓶，用力向自己的头上砸去，酒瓶应声碎裂于地。店主及工仔见状大吃一惊，急忙表示不再多收姑娘的钱。事情就此圆满解决了。 乡村表演“特技”自乐娱人 目前，黎生还是在家乡生活，较少外出，平时则坚持练功或者指导徒弟练功。他最近的一次收徒，是在去年8月，一位姓李的中学教师专程来向他拜师学艺。李老师是化州长岐人，今年30多岁，大学毕业后已经教书10多年了。李老师拜黎生为师学艺的目的很明确：强体防身、扶弱助危、救死扶伤，而绝非为了赚钱。 每当村中有喜庆节日，乡亲们邀请黎生表演特技时，他都非常乐意为大家表演助兴。穿着一套黄色的“功夫装”，腰扎一根红色的“功夫带”，黎师傅就这样出现在村中的文化广场上。于是，村民们便会奔走相告，大人小孩男的女的便会从各自家中涌到广场上，再次欣赏他的特技表演。首先是“金龙吐双钉”，两枚长约12厘米、直径约0.6厘米的钢钉，缓缓地插入两个鼻孔中，只剩下“钉头”露在外面；然后是“双龙吐珠宝”，一串长珠链从两个鼻孔伸进去，再从嘴巴穿出来，之后在口鼻之间来回拉动；接下来是舞龙棍、刀砍肚皮、赤脚踩玻璃等等特技，博来围观者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喝彩声。 壮年遇车祸几成植物人 如果没有遭遇1993年的那场车祸，也许现在黎生仍然凭着一身技艺走南闯北。正当壮年的他在那次车祸中昏迷了一年多时间，几乎成了植物人。 黎生的堂兄花钱娶了一个湖南女子为妻，可该女子却嫌黎生堂兄没能力养活她，要离开，并答应找到媒婆取回聘金给黎生堂兄。那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七日，黎生一家4口分骑两辆自行车，陪同堂兄及那女子一起前往化州中垌镇某村寻找媒婆。 行至中途，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的某个部件扯着了黎生的西装上衣，自行车一下子翻倒了，坐在车尾的女儿受轻伤，黎生则被抛出路外土坑中昏死过去。由于脑部受重创，他在化州人民医院一直昏迷了一年多，连医生也预言他可能成为植物人。后来，医生给黎生做了脑部手术，不久黎生竟奇迹般苏醒过来，并且渐渐康复了。只是现在他脑袋里还植有不锈钢，左手小指也有所畸变。1995年7、8月间，黎生回家休养，此后再也没有外出表演了，而是在家专心养身、练功，每天早上6时许即起来沿着公路晨跑，每次跑两三个小时，附近有村民不理解他，都讥笑他是个疯子。可他自己明白，只有坚持运动，才能使身体得到更好的恢复。 文/记者 吴祖光 林夏 图/记者 周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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