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随笔
这样,让我回归于故之内吴从,现代之徐志摩以及今吾之文。内从吴先生的文字,实则近于古文白话。“此种语调,已与西洋现代文学句法最解放,标点最颠倒,而语言最逼真之文句无别”。林语堂说这话时暗藏私心,净说漂亮话为他的文章服务,完全不理会内从吴先生对于西洋文学的困惑。徐志摩于西洋文化最懂,自称被康桥培养了灵性,所以能写出顶好的诗。我什么也不懂,私心更大,野心也不小。一如自古至今人皆有之的反求诸己。读书人最为甚,只读爱读之书,只读于己有用之书。许多人都读过钱钟书先生的《围城》,而很少人知道他还有《管锥篇》《谈艺录》《写在人生边上》。或许也不知道《写在人生边上》里面有一篇文章叫《释文盲》,里面讲到一个故事“ 有一位时髦的贵妇人对大画家威斯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我只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大画家鞠躬回答:“亲爱的太太,在这一点是上太太的所见与野兽无异” 跟着,钱先生大发议论,极尽幽默风趣,最后还提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警句“要把是非真伪跟一己的利害分开,把善恶好丑跟一己爱憎分开,不要和日常生活沾舍得难分难解”。不容多说,这也是顶好的文字,有着顶好的意思,可内从吴先生和徐志摩先生好像并不明此理。于是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中国的文人(其实应该说中国人,可命题太大,恐得罪人)无论年轻时怎样轻狂,大放阕词,宣扬本道,到了晚年,终不免陷于浅薄,盾入中庸,或者意随老庄,或者潜心养佛,散发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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