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柴枪上挑着的爱
老伯的话一下子把我拉到儿时朦胧的记忆中去。我作为父亲中年得到的儿子,他对我宠爱有加。然而小时候,我却体弱多病,常常东打针西吃药。记不起多少次父亲和母亲在夜间背着我奔跑于家到乡村医生家中那一段崎岖的山路了。用父亲的话说,我是浸在药煲里长大的。每次看医生,医生都说我是缺乏营养,且每次医生都嘱咐父亲要为我增加点营养。但无奈那时我的家却已是一穷二白了。自从爷爷奶奶在父亲十三岁那年撒手而去后,这个家一直是靠父亲独力支撑着,到父亲娶了母亲并生下我们兄妹三人后,这个家已很难找到一件值钱的东西了。况且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劳动力,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而下面却有我和两个大姐三个小孩需要照顾,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那里挤得出钱来为我加营养呢?面对体弱多病的我,父亲曾一度陪着我流泪。然而从小独立惯了的父亲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思索后,他觉得作为山里人,山上有的是柴草,挑柴上街卖肯定能挣点微薄的钱为我加营养。于是,每到农闲时,矮而瘦的父亲白天便到山上砍柴,每天挑回一担比自己的体重还要重的柴芒放在家门口。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父亲便挑柴从家出发,来到十里外的圩镇卖。在我朦胧的记忆中,已记不起多少次听到父亲夜半开门出去的声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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