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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泡妞!
2007-09-27 12:37:05  来源:茂名资讯网 作者:黑毛  【 繁体】 评论:1


    三
    
    小青在一家夜总会里上班
    白天没怎么上班,夜里很晚才下班
    我一般在她上班的对面徘徊,数着
    夜总会门口的小車,或点着天上的星星
    一直到小青从夜总会那个富丽堂皇的门口走出来
    她身后常常跟着几个男人,搂搂抱抱的
    我胸口就隐隐作痛,但我没法跨过那条马路
    冲到夜总会门口拉着小青就走
    那条马路上車很多,很快
    常常在我面前飞奔而过,卷起的风尘
    会把我放倒。我常这样对小青说:
    小青,别去上班了
    小青,跟我回家算了
    小青总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趾,默不出声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零点过后的大街上
    缓慢移动。像两只蜗牛,拖着一条长长的
    泪痕,爬行!而四周,一片死寂
    只有风在我们中间
    窜来窜去
    
    
    四
    
    小青在那个小城呆两年了
    姐妹很多。她们不时来探望小青
    就像我不时去我老乡那里
    喝上几杯、发发牢骚
    或讲黄色段子,打发一些夜晚
    她的姐妹都很年轻,最老的
    也不过二十七八岁。但我常常在她们面前
    闹笑话。比如,我常对着她们叫
    阿姨或姐姐的。她们就笑出了泪水
    只有小青瞪我一眼,说:你比她们还老呢
    我就弄不明白,她们那么小
    看起来却那么老。但我并没有问小青
    因为我弄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比如她们怎么走出小山村
    走进这个小城走进夜总会
    比如她们怎么白天睡觉夜里上班等等
    小青也从来不提起,只是拉着我去小城的河堤边
    看流水中落花残叶。看它们一瓣又一瓣
    被风打落打碎,掉进浑浊江水中,和垃圾一起
    向南方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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