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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可怕的不是绝望本身，而是不知绝望的根源。 ——题记 水东，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胡来 （一） 上午和猫猫副局长下乡到陈村，镇里请我们在陈村墟里一间小排挡吃鱼仔煲。猫猫和镇里二位领导喝了二三斤电白茅台，我要开车，避过了一劫，说是劫，因为我很怕喝电白茅台，一杯就醉。 猫猫喝得刚有点兴奋。一上车就说，杰少，中午找个地点睡睡？领导话中虽然有征询的意思，其实只是在陈述个决定，他想找个地方松下骨罢了。副局长平时比较关照我，在单位我是负责宣传的，有时其他方面的活，副局长也喜欢叫上我。在电白做政府工收入很底，但解决二餐是没有问题的，有时下乡可以找点新鲜鱼仔吃吃，这算不错了。也许正因这种状况，几年来我都无比的烦燥，而今年更加强烈。 不用十分钟，回到了县政府旁边的绮梦阁休闲中心。我走在前面为领导安排，与我相熟的一个美女部长青青走出来陪着笑：“阿，大学生来了，洗脚还是按摩？”猫猫在后面大声偷笑：“原来水东很多人知道杰少是大学生的。”我有点得意又有点气，大学生就不可以来绮梦阁？见猫猫像是喝高了，青青上来扶着猫猫上了二楼，上了二楼后变成副局长扶着女部长了，我知趣地退了下来，青青回过头望望我，问要不要帮我安排个靓女。我说，有机会的。 下午市局领导要来调研，安排了副局长的节目后，我就驱车出中心台买点水果。埋单时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2009打来的，他问我：“杰少，在哪里腐败呀？” 我说：“有机会我也想，中午觉都没得睡，现在中心台为党服务呢。” “正好，我在肯德基，你过来下，我失恋了。”听不出2009的语气带有伤感。 “阿蓝飞了你呀？”我问。 “杰少，拜托，阿蓝是我去年的女友了好不好？”2009略有点不爽。2009换女朋友快过打电，我怎么记得谁是他的现任女朋友。 “哦，又换了，是谁飞了我们水东风流铁桶的情圣狗哥了？” “专家，这次情况有点特殊，你过来坐一下，帮我出出主意。” “好，给我二分钟。”反正我就在肯德基对面，在中心台泊了车就进去。 狗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没读完就去参了二年军，因老爸是前任水东镇副镇长，退伍后狗就进了水东镇政府，之后一直在政府里混着日子，平时很少去上班，泡女几乎是他的第一要务。他有“感情问题”喜欢找我，因为我喜欢把一些所谓的泡女技巧上升到理论的高度，由表及里，由此及彼，由下而上，从浅到深，如此这般，再添加点唯心主义和辩证法，来鼓吹包装一下，并经过多年实践检验，形成一套水东地区专用泡女操作心法，而他用了我的操作心法，很少会失手，我也曾经为水东那些遭受他毒手的无知少女内疚过，以致白天上班时间经常失眠，晚上经常睡觉睡过头。
“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人称水东李连杰的杰少，这位是我的靓过张曼玉的家姐玉姐。”2009这样的开场白，我和玉姐都笑了。我看了一眼玉姐，年龄应该比我们大一点，模样算清秀，身体较为丰满，用四个字就可以轻松形容 ——“成熟少妇”。后来正是这位少妇令我的人生观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是心灵和身体的改变，是心理与生理的改变。也正是这位少妇让我作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当然，这是后话了。 “杰少，你喝什么，我去买？”玉姐笑着问。 “不客气，我坐坐等下就走了……”我未说完，玉姐已起身走向前台。 “你几时有位姐姐的？”我问2009。 “是契的，结婚了。”2009说，“玉姐的老公在广州做包工头，几有米的。” “你的新目标？” “杰少，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一个随便的人！” “我了解，你不一个随便的人，但你随便起来不是人。”2009笑笑，很快就认真了起来。说，“前排我遇到了一个可以结婚的女孩子，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入手。” “还没机会入手就知道是结婚对象了？哪里的？做什么的？” “东城中学的老师，杯月介绍的，见过了一次面，这几天约了几次，她都不肯出去。”2009叹着气，“杰少，帮我想想办法…….”玉姐很快就回来了。 “可乐行不行？”玉姐笑着递了过来。2009抢着答，“行！杀虫水是杰少的至爱，别看杰少有水东李连杰之称，但这小子二十多岁了，没泡过一个女朋友，全是靠可乐过日子。” 可能玉姐比我们年龄大，又是结了婚的人，并不抗拒2009说一些男女生理上的话题，她嘴里格格地笑着，将可乐递过来给我。 之后三个人没聊多少句，猫猫就给电话我，说市局的领导提前来了，我马上回绮梦阁车他回单位。2009说，今晚在21世纪订个房唱K，再聊。我不是酒鬼，但有酒喝，我肯定会到场。 下午的调研会议是关于如何加强单位系统的宣传工作的，这主题烂到无法再烂了。会议很无聊。其实政府机关的所谓调研就是领导们围着桌子上的水果吹水，然后再由下属上网百度一下，形成一些书面的东西。我们单位调研文章很多都经过我手炮制出来的，炮制文章是一种艺术，如果抄袭能力强，文风能自成一格的，那就是最高境界了。我在考进单位三年就升上了宣传股室的负责人，与我“粘贴文章”的过人能力不无关系。 因为会议内容很空洞，没有东西可以记下笔记本，我就在本本上写写素描，画画坐在我旁边的办公室同事叶子，叶子知道我在搞搞震，递一张过来，写着：“今晚有什么节目？”我回：“喝酒，去不？” 叶子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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