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人在驴途
10月21日这一天,于我记忆深刻。这一天,我记住了一座名不经传的山,经历了一种未曾有过的痛,感激一种不起眼的药。 这座名不经传的山叫六湖顶,不高,据说1200多米,坐落高州市大坡镇。这天,我随着一大群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去爬这座山,时髦叫法:驴行。 一直喜欢驴行。去过一些名川大山后,越来越不喜欢那种熙攘挤拥的热闹,一点与众不同的景致,被如潮人群贱踏蹂躏得风情烂熟,风尘万种。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我越来越喜欢野山野水。野山野水名不经传,却别有风情,独有风味。驴行独劈蹊径,专爬野山溯野溪,虽然看的不是绝代美色,但至少有小家碧玉的清闲风姿。10月港澳采风回来后,我很想到旷达寂寞的野山去撒撒野,到率性自由的野水是放放逐,香港的石屎森林让人感觉太局促太压抑了。红美玉在QQ给我留言,21日去大坡爬山溯溪,问去不去?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去。 我是应该出去走走了。天天十几二十个小时对着电脑过活,每天步行不足300步,成了名符其实一只两脚蜗牛,步行功能怕也退化了。 10月21日这天我有点特别,坐在车头,居然晕车呕吐。我已经几年不晕车了。可能是赶了整整一个月的稿,熬夜熬得精疲力竭。驴行前一夜还在赶一个纪实文学的提纲和概况,几乎一夜没睡。这次晕车我呕得脸青腿软,步子虚得摇摇晃晃,下车歇了好一会,走好长一段路才缓过晕眩。 蛰伏蜗居太久,走进绿水青山,人的精神就清亮起来。乱石嶙峋的山路,将黄未黄的稻田,将红未红的柿子,苍莽的原始丛林,初绽的远山芒花,入眼入镜都是美境。钟情山水,融情山水,那种欢快愉悦能让人忘记身上心上的不适宜。 大约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在穿行丛林的时候,我拍一串类似青葡萄的野果,右小腿突然抽起筋来。腿抽筋那种痛,由不得人一刻忍耐。我跌坐下来,把数码相机扔到地上,抱着伸不值的腿呻吟。有个驴友过来想帮我,却不知怎样帮。 抽筋,我从来没经历过的疼痛,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足球运动员抽筋,只记得他们的痛苦状,怎样施救没有想起,扯心的痛,使记忆短路。此时我想到的救命稻草是背囊里的白虎膏。艰难取下背上的背囊,掏出白虎膏赶紧抹痛处。抹了白虎膏不到半分钟,僵硬的肌肉松了,腿能伸直了。这药,有效。 抹了白虎膏,可以走路了。走不了多远,左小腿又抽筋。白虎膏药可以缓解抽筋,自然照单用药。抹了白虎膏,左小腿也可以走了。走不到百十米,右小腿又抽起来。这下,我加重药量,把两小腿搓抹一遍。两小腿问题暂时解决了,大腿又开始抽起来,先是膝盖上内侧的肌肉抽,后来大腿上部的肌肉抽。先右大腿,后左大腿。大腿抽完小腿抽,轮着抽。一路走,一路抽。哪抽,哪的肌肉硬成一块石头。我走走停停,忙不迭抹药。白虎膏抓在手里,哪抽筋,就抠一砣膏药往僵硬的肌肉抹。膝盖以上的部位,挽不起裤脚,只能背转过身,解裤扣,拉开裤链抹药。左面是山壁,右边是山崖,没处可躲。抽起筋来,也走不开去躲。后面的人问我干啥?我只得幽默一下聊解尴尬:别看啊,我在自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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