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又见家乡茶花开
为了自然的美丽,为了茶籽的结实、硕大,茶花贡献了最后的洁白,悄然地凋零了。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己,只为人,不争春,不妒芳,这不就是茶花的伟大么? 我爱茶花的雪白,更爱茶树的铮铮傲骨。茶树不高,茶枝也不壮,仿佛从不与人争锋。但这小小的茶树,不管悬崖峭壁,不管是风吹雨打,她都能顽强地、茁壮地生长。因为钟爱茶花,这几年我便在城里的家种上了两盆,怕那楼顶的烈日寒风,“护花使者”的我便把她呵护到了阳台上,一番心血下去,她却是只吐蕾不开花。母亲说,你把她种在楼顶吧,准会开,一年下来,那茶花果然灿烂地开了。哦,她是从不惧烈日寒风的,相反,那正是她茁壮绽放的舞台。一直以来,我能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或许正是那茶树的启示、教诲、鼓舞与激励? 岂止是茶花伟大?茶树全身是宝,茶果成熟时,乡亲们便唱着号子,相互吆喝着,小心地把茶果摘下,一筐筐担回家,捣开,用茶仁榨油。看着那一筐筐金黄金黄的茶果,乡亲们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那不是茶果,而是一颗颗黄橙橙的金子。摘茶果时,最开心的是小孩啦,爬到树上,猴子般跳上跳下,调皮些的还不时打上个秋千。那充满欢乐的山坡摘果图,就是一道不能忘怀的风景。那茶油香啊,别说是我那孩时,现在的人,也会念念不忘。什么“茶油饭”啊、“茶油焗鸭”啊,不都是声名四播的么?儿时,每到除夕,父母都会叫我砍回一截茶树枝,除夕夜放进灶里旺烧,一为驱邪,二为“旺旺”之意,三呢,用那树枝烧成的灰做成灰水包粽子,叫“灰水籺”,香甜、嫩滑、可口。这些年我一直唠叨母亲包的粽子,没有往日的好吃。母亲也“与时俱进”了,包粽子用的是硼砂、碱沙,再也没有以前的茶树灰了。不知道是我没有与时俱进呢,还是人们那民族的传统文化的传承,或者是家国情缘,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对着久违了的茶花,我拿起相机,如饥似渴地拍了一张又一张。“花香自有蜂蝶来”,我想把那密蜂拍下,把那蝴蝶留住,特别是那色彩缤纷的蝴蝶,多美丽诱人,儿时用网一拍,它便乖乖的留下了。而今的蜂蝶,大概早已不认得我这个“自家人”了,飞呀飞不停。是蜂蝶变了,还是我变了,还是时代变了呢?我痴痴的想。望着这一年比一年少,弥足珍贵的茶花,那蜂蝶是在贪婪地吸吮,还是在痴心的守护?而这茶花的开之不易,是自然规律的适者生存,或者是大自然对人们的过分掠夺、杀x的回报?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呢? 我无语。 但,我愿,家乡的茶花来年开得更灿烂,更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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