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礼堂,文革时期的运动标语还在墙壁上,礼堂后面的小山坡是依山而建的小学校,倒有几分现代的痕迹。 听不懂的民族俚语,伴随着依稀的灯光,从门缝细细碎碎地浸出来,还有听不出什么形状的丝竹乐声,飘在半空,与清冷的空气混不到一块儿,却增添了我的萧瑟。 敲门声响,我犹如庄周梦蝶之中,可是等到下楼,一辆又一辆的車经过我们,赶往前方小村,去看日出。 其实村道已经很亮,还会有什么日出可言?我们都觉得迟到了,没等車停妥,“水皮”就迈出长腿跳了下去。 其实人生有遗憾才是完美的,是吗? 如果必须有遗憾的话! 灰蒙蒙的梯田,灰蒙蒙的村落,山岗也是灰蒙蒙的,像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卷。 我沿着山坡走下去,想去踩一踩那梯田里的泥水,还想走到村头那所小小的蘑菇房里,看看一个究竟。 我穿行于纵横交错的阡陌,日出带着暖意跳出了山坳,普照着我和大地。 呵气成雾,转眼散去。 闭上眼,迎接着这暖融融的日光,张开臂,身旁空荡荡的。看日出人的站满山岗,与我同一视平线的一个也没有。 一个人的风景也应该是幸福的吧?
三、半路的风景(红土、桃花坞) 艳阳高照,我们一路飞驰。 山路绕来绕去,感觉好漫长,总像在同一座山里绕弯,看不到出路。 鼓励自己努力。其实有点艰难,动力常常会无端消失的,要保持热情,要执着坚持,不是这样的话,理想随时会崩溃。 情愿相信爱是不会泯灭的,虽然我的远离看似叛离,独自快乐中真的害怕睁开眼,看见的就只不过我与影子相吊。 百无聊赖中,我们讨论起时间的相对值与绝对值。 缘起“微风”提出的一个问题:是不是经纬度越高,人在时差里就越年轻? 我思考着,撇开日期变更线的因素,时间其实是一个什么样物质概念?抑或是一个纯意识流的词语?时间本来是相对值,但时差的参考值是固定的。 “水皮”与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时间是恒定的,用以计算的度量衡却是相对的,例如货币之间的兑换,不过是有参考值才有了比较的可能性。 我们都无法证明各自的理论,讨论终了全不过是猜测,单纯性地成为一种谈资罢了。 时间长河里,微尘如若我,永恒也不过一瞬间,执着于某人某事,好像是一种很傻气的表现,可就是偏偏无法放弃这种傻子行为。 耳鸣的感觉告诉我们,已经走到了某一海拔高度,平稳的車速则说明路面情况转好,望向車窗外,竟发现是一个高山上的平原地带(坡头),金灿灿的油菜花掠过我们的眼,产生了怀疑:走错路向提前到达罗平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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