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相间的黄与绿,我便感叹:花还绽放花已残,春未归去春已暮;罗平,我们来迟了;油菜花,迟来的爱? 吟着黄庭坚的“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微”,连连叹惜:春去也,春去也!于是,我大声地说:“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可是,黄庭坚没听到,走得老远的芙蓉心姐她们焉能听得到?或者她们是听到了,这不,她们刚刚回来,就策划江南烟雨丽人行了。 此刻,忽闻笛声悠扬,声声入耳,句句传情。循声望去,只见一老者悠然地倚在马背上,悠然地吹着笛子,一曲《谁不说俺家乡好》方罢,一曲《春天的故事》又已入耳,未几又传来一曲《希望的田野》——好一幅“牧归图”。我“啊”了一声,快步赶去,手中相机的“咔嚓”之声便响个不停。 《心雨》我不想唱,但,罗平的春天还会再来。 我与金鸡村民相约,罗平油菜花,我还会再来的。
(二)昆明:人不风流枉少年 罗平春已矣,昆明不是“春城”么?四季如春。 于是,改变了行程,顾不得辛劳,在那油菜花和夜色的簇拥中,驱車前驰。 凌晨一点,终于撩开了昆明的面纱,此时,已驱車十七小时。 春城是美丽的。春城的樱花是美丽的。春城的人更是美丽的。 于我而言,昆明并不陌生。但昆明樱花却是难得。 一直都以为,樱花不是我的至爱。 然昆明动物园那盛放的樱花,足以把我的春心留住。 著名女作家冰心在《樱花赞》里说:“春天的日本就是沉浸在弥漫的樱花气息里……樱花向日本人民,报告了春天的振奋蓬勃的消息……”如今,不用远渡扶桑,在春城看到盛放的樱花,真令我击掌称快! 樱花的颜色有粉红的,如芙蓉、心姐般美女们用的胭脂,撩人心脾;白里透红的,如少女那娇笑含羞的粉腮,甚是美丽甚是可爱,让人滋生一种去抚摸的喜欢;那红艳艳盛开的花瓣,仿如那美女们红彤彤的嘴唇,楚楚动人,让人产生无限的暇思。樱花的香味呢,淡雅而不媚俗,飘逸而不浓烈,让人吸着闻着却总还想轻启珠唇,温柔地留下清晰的唇印。 芙蓉、心姐是爱花的美女,那敞露在油菜花海里的心,未能被那金色装满,却被我那汽車喇叭驱赶了。看到如此美丽的樱花,干脆放飞那纯真的心,任其在樱花堆里飘荡,时而抚摸,时而吸吮,时而依偎,时而拥抱,时而轻吻,让我等 “美男子”们想做护花使者而不能,只好悻悻地接着快门。 樱花是日本的国花,我对日本从不感冒,按理说,樱花之于我,也不会感冒的。但日本樱花的祖本,是由僧人从云南带回去的。如今在云南看樱花,意义又已不同矣!何况我等爱花之“文人”,见到如此美丽的花儿,唯有赞美,是断断不会扯上政治的。看李商隐“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杨柳”,白居易“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于若瀛“三月雨声细,樱花疑杏花”,这些文坛泰斗对樱花都赞不绝口,我们能不感染一二?敬爱的周恩来总理也写了一首赞樱花诗“樱花红陌上,柳絮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写得形象生动,水乳交融,这恐怕是今人写得最好的樱花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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